啊，我写完啦？？？！完结了啊啊啊啊啊——

这章有很多复联其他人的戏份，我就是爱复联大家庭嘛><

除了盾铁全部亲情向，不用怀疑>< 啊还可能有冬寡，如果那一点也算的话……

有错请大力拍打——！！

文中任何，有技术含量的东西，都是我瞎编的……

而且好像有点小言风你们可以大力吐槽我没关系的

——————

经历了那一个拥抱之后，Steve有一些动摇了，对于Toni。

可能是因为见到过阳光便无法再满足于黑暗，生活过海洋便不会再沉迷于溪川——他无法不去不断回想那个拥抱，那个他们双方都深深沉溺其中紧紧相依的拥抱，那个让他无法再满足于他和Toni只是目前这种关系的拥抱，并且不断想要更多。

于是他开始动摇，他开始思考自己将对Toni的一切感情都藏在心中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

他不出手的原因有很多，比如他们身上的这一份危险的日常工作，以及他不得不承认的在自己拥有的这份能力下，必须把人类生存存放地高于私人情感这件事。但归根结底，他只是害怕。他害怕失去，害怕在这个未知的世界上的未知明天，害怕他拥有后却没办法保证自己不会再失去她。如果他下定决心不去理会自己的这份感情，也许一切都会轻松很多——可他又怎么能甘心呢。

尤其是后来在他们的一次战斗中，他亲眼看着Toni被一颗飞弹打中。冲天的火光瞬间淹没了那本该比火焰还要闪亮的盔甲，紧接着他看见一些甲片七零八落着，连带着已经昏迷的钢铁女侠由于炸弹的碰撞以及爆炸滚落。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所有知觉。

凭借着肌肉记忆处理完所有敌人后，Steve来到她的身边。而那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直到看见她还微微泛蓝的反应堆，他才想起来呼吸。

如果那一天Toni不再醒来，那么他的心意就真的再也无处安放也不必安放了。这是你想要的吗？他问自己。这一次，他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他决定去试一试。与其担忧得到之后的失去，倒不如把握眼前。他已经在深海里失去过一次机会了，既然上帝眷顾而让他得到这第二次机会，他怎么好再放手呢。

这天下午，破天荒地，Steve与衣柜“深入交流”的时间超过了一小时。最后，他艰难地选择了一件棕色的薄毛衣，和自己的头发是一个色系。他想让自己显得正式而又不像是精心打扮过的样子——好吧，有点矛盾。

这是一个绝妙的下午，该出任务的在出任务，该神出鬼没的继续神出鬼没，大厦里只剩下一个有计划的美国队长和一个没有会议的钢铁女侠。

Steve在餐厅找到了嘴巴在做机械运动的钢铁女侠——双眼放空，食不知味，就差把盘子吃进去了。他用一只手扶住盘子，另一只手在Toni眼前晃了晃，没想到这让Toni吓得抖了一抖。而他也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脸上已经绽开了一个微笑，比他计划的要早。

Toni从来不是这么不经吓的人，不过鉴于出现在她眼前的是她上一秒还在脑子里研究的人，她觉得自己有权利表现得惊讶一些。而且，她怎么总觉得今天的Steve哪里不太一样——那头金发被打理得一丝不苟，虽然Toni觉得那人顶着一头乱发更好看；还有他的衣服，她记得他今天明明是空的，怎么穿得要去约会似的——说不定他真的要去呢——想到这里，Toni感觉嘴巴里漫出一丝苦味儿，她忍不住向那个正对着自己傻笑的人抛出一句嘲讽：“下个星期才是感恩节，你这么早把自己打扮得像只餐桌上的火鸡做什么？”

看到Steve不知所措的样子，Toni一下子没憋住笑了出来。其实她说着那句话看向Steve的时候就已经顾不上那点儿苦涩了，毕竟谁看见那双眼睛——那双动人心弦、仿佛载下一池月光的眼睛，都会情不自禁忘却痛苦——更何况那双眼睛还正盯着你看。

也因此，Steve得以有机会结束那些无聊的不知所云的话题去正式邀请Toni进行一个约会。

“所以，我想知道你……”正当他要开口的时候，Natasha却突然接入了他的私人频道，“……噢，对不起……等我一会儿。”他一边向Toni道歉一边向那面巨大的落地窗走去。

Toni只是摆了摆手表示理解。

“Steve，你得马上来一趟局里，紧急任务。具体的路上说。”

“好，我马上来。”Steve没有丝毫迟疑就应了下来，就算冷静如Natasha，他还是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一丝紧迫。并且他也知道，如果不是真正需要他去亲自执行的任务，神盾局是不会轻易派出美国队长这样一号人物的。

只是他精心准备的约会——没关系，等他回来一样还有机会。

“有任务？”Toni只看了一眼就大概清楚了——她可没有偷听。只是Steve的眉头又那样皱起来了，这通常表示：一、Toni把自己弄得很糟糕；二、目前形势严峻。

鉴于她现在正好好地坐在餐厅，吃着甜甜圈和咖啡以外的食物，第一条不成立；那么，就只剩下第二种情况了。

“我可没有打探的意思，就……注意安全，队长。”Toni马上接着说，也不是说她觉得Steve会怀疑她在刺探些什么。

“我没这么想。”Steve的眼神稍稍缓和了一些，“可……算了，等我回来。”他想了想，抛出了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他想要等任务结束再不急不缓地向Toni请求一个约会，而不是像这样匆忙地等待一个答复。没关系，他可以很快地结束任务回来见她，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

直到Steve出门，Toni好像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被Steve打断的思绪又回到了她的脑海里，而那些思绪里，不巧的又都是Steve。

Toni睡了一觉就把独立日那天的事忘光了——才怪。她反而是几个月来都在回想那天的那个拥抱，她不断试图从里面找出些什么，但她的大脑好像拒绝在这些事上面贡献自己的力量。

Steve刚才是不是有些话欲言又止？他说“等我回来”，可是，等他回来做什么？这个“等”是传统意义上的那个意思吗？她不记得最近自己做了什么需要被谈话的事啊？还是说……

她突然有一个想法。

——————

“Jarvis，你也觉得我……不，你觉得Steve喜欢我吗？”话一出口Toni就后悔了，自己该是有多慌不择路才会问一个人工智能这种问题。

她觉得自己是隐隐约约有点感觉的，可是她不能确定那是什么。

作为Stark家的独女，她好像，无法辨别“爱”是一种什么感觉——鉴于她的人生前二十年都在纠结她的父亲是否像母亲说的一样爱她；并且她也无法判断自己对父亲的感情里，那些总在蹦蹦跳跳的到底是爱还是怨恨。就算接下来的几年，她认识了Pepper。也许她是爱她的，她想，自己当然也是爱Pepper的。但她能感觉到这种“爱”和Steve所渴望的或者是自己对Steve的感觉，大概又是不一样的。

其实这同时也由于她不愿意去探秘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感情，她不愿意为“感情”花上哪怕多那么一点时间，抑或是不敢。

Jarvis这次没有马上回话，Toni对此感到一丝庆幸，但她马上就反悔了——她眼前投影出了一副统计图，“经过分析，Madam，”Jarvis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那副扇形统计图也翻了个面，“Captain Rogers对您的感情有10％是‘喜欢’……”Toni大概不知道自己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她硬着头皮喃喃着：“我就知道……”但她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嘲笑自己，你到底知道什么啊知道。

但Jarvis还是接着宣布他的分析结果：“……剩余部分有77%是‘爱’，其余13%又分别是‘敬佩’、‘重视’、‘关心’。”

“……你说什么？”Toni听完那一串动词愣了半晌，“……怎么会没有‘厌恶’？”她又有些自嘲地笑起来，她在跟一个人工智能计较些什么呢，“是我忘了，Jar，你都不懂感情。”

“理论上我不应该懂人类感情，但是我仍旧能够对此做出分析，Madam。”

“凭借什么？”Toni从来不怀疑她的Jarvis聪明绝顶，毕竟她是他的造物主。但是，连人类自己都不一定能够弄清楚的人类感情，人工智能又怎么能说自己懂得呢。

“通过分析您与Captain Rogers的交往行为以及语言对话……”Toni的眼前被投影出了一个个视频，画面内容全部都是Steve和她在做，呃，各种各样的事情。老天，她那时候和Steve居然靠得有这么近？上帝啊，Steve这个姿势其实是在揽着她免得她摔倒？

直到Jarvis问她：“需要我为您做您对Captain Rogers的情感分析吗？”Toni才从这一大片视频中出神，她摇了摇脑袋，连声大喊着“不”。

她当然不需要，她会自己把自己的感情搞明白的，而不是靠她绝顶聪明却不懂感情的机器管家。

——————

Clint在Natasha和Steve去执行任务的一周后回到了大厦，正好撞见溜达到餐厅觅食的Toni。

“噢，欢迎回来！”她只抬身往电梯口瞥了一眼就继续做把自己塞到冰箱里的努力。过了一会儿，她才发现有点儿不对劲——Clint只轻轻应了一声，剩下的便只有沙发反弹的声音，而这他来说有些太安静了。

她关上冰箱，看到Clint把自己整个人抛进了沙发里，脸上挂满了疲惫，和一些还没有来得及愈合的伤疤。

Toni从前和Clint两个人只要一相处几乎都只是玩闹，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筋疲力尽的Clint，鉴于他们俩一凑在一起就能双双变成能哭一小时不停下的婴儿。她有些不知所措。

“嘿……肥鸟？Barton？……Click？”

“是Clint，你这个笨蛋。我没事。”他闷声说。

Toni为听到这熟悉的语气而微微笑了笑，这才有些安下心来。他们俩之间的安静可太少有了。她往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想着要说点儿什么。却没想到Clint趁她分神的一刹那，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草莓蛋糕，大笑着说：“铁罐儿你真的变笨了！我都说了窝么四……”最后几个字和着他嘴里的蛋糕变得不成样子，他还高举起那个被咬了一口的可怜蛋糕，一副宣誓主权的样子。

其实Clint是真的身心俱疲地回到大厦的。不仅仅因为这次的任务比他预计的多花了一周时间，更是因为他这次碰到的敌人本身。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一踏进餐厅，一听见熟悉的战友的问候声——即使那是表面上和他最不对盘的Stark。虽然身体上，他一看见松软的沙发就站不住脚了，但是心里面却好像有一株草，在沙漠里找到了绿洲。他没事了。

“……该死的，我要为我的草莓蛋糕报仇！”Toni象征性地顺手砸过去一个抱枕。

她清楚他们都不是会袒露自己内心的类型，这也就是说，像小姑娘一样相互倾诉绝对不是他们的风格。所以能看到Clint不再消沉也就够了。就像普通人工作的时候一样，他们在打击坏蛋的过程中也会遇到一些事，也会感到委屈难过，他们都有自己的因果。Clint已经做了那么久的特工，他能自己解决这些。不过——

“你怎么会伤得那么重？”Toni这才看到Clint粗略包扎过的手臂，忍不住问出声来。

“也不是很重啦……毕竟我没有四倍恢复力什么的？”Clint有些尴尬地想把手藏起来，他有些羞于被别人关心了。

Toni皱了皱眉头，突然想到了她上次潜入神盾的系统的时候看见过的一个任务。“Tasha和队长这次的任务是不是和你的有关系……”而她对偷窥了神盾的那些或许肮脏的秘密一点儿不羞愧，也不介意被她的队友知道。

“……我不能和你讨论这些，虽然我知道你一定有途径知道它们。”Clint明显地顿了顿，难得地有些严肃起来。

“那，他……他们会很危险吗？”Toni想也不想就问出了这句话，问完才想起来这种预测性问题根本就不该会有她想要的答案。

Clint直直地盯着眼前陷入担忧的队友，这次竟然换了他带着安慰的笑对Toni说：“别担心，那可是Rogers和Romanoff啊。”

——————

又处理了几个电话会议，Toni在第一时间把自己甩在了床上。但她突然想起现在并不是个睡觉的好时候，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选择回到工作室去。

蓝色悬浮窗把她的脸映得发出光来，她快速地从那一个个日程里筛选出几个，给它们排了序，打开了第一个文件。那是Clint的箭头。

如果有不知好歹的反派们在Clint手臂受伤的情况下来到地球，她得让那只小鸟儿在这时候也能发挥自己最大的能力而不伤到自己才好。

“Jar，我接下来几天有什么Stark的安排吗？”

“如果您是说公司方面的事务的话，Madam，您每天都有，用您的话来说是‘有需要但不一定有必要’参加的会议以及研讨会等一系列……”

“那也就是说我接下来都是空闲的？”她迅速打断她的人工智能即将说出的那串令人烦躁的名词。

“如果Potts小姐不要求的话。”熟悉的电子音还是无波无澜地响起，Toni有时候觉得Jarvis不会因为自己打断他的话而生气真是太好了。

“噢……”她抿了抿嘴，在心里盘算着到时和Pepper打游击的理由，同时伸了个懒腰。这样的话，等她设计好这一批箭头她还能和Sam讨论一下他的升级版“红翼”……顺便设计出Tasha的寡妇蛰升级方案以及Steve的盾牌改造方案……她突然想到了Steve，想到Steve眼里那片温柔的海和他永远像冬天的复仇者大厦一样的温暖的笑容，这让她松了松自己紧绷的弦。

工作量是不小，但只要，她再少睡几个小时、再少想些不必要的东西，就可以了。

——————

研究工作很顺利，纽约也一直风平浪静。再加上圣诞节即将来临的氛围，大家都喜气洋洋。而大厦里剩下的复仇者们甚至能有些时间一起吃个饭，天大的喜事。

直到那天，Natasha独自回到大厦。这距离她和Steve的离开已经有将近一个月了，这大概说明了这次任务的艰巨性。

Natasha风尘仆仆地进了门，她看起来很疲累，但好像没有要坐下休息的意思。

“噢Romanoff吾友，你终于回来了。”Thor那时正和Clint试图毁坏第80个游戏手柄。好吧没有Clint，只有他。

“Steve呢？”Clint看了她一眼，有些担心她的状态。

“他……我们可能得集结了，Barton。”

“我去叫Toni。”Bruce一下子就意识到哪里不对，马上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Steve失踪了？”Sam满脸的不相信，他刚刚还在训练室测试自己新的战衣，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进入实战了。

“是不是……”

“你想的没错，罪恶马戏团是和红骷髅联手了。”Natasha已经没有了一开始刚进门的狼狈，再次变成那个无比地冷静镇定的特工，“而红骷髅控制了13号特工，以及James Barnes。”

所有人听到那个名字后都瞪大了眼睛。

Clint张了张嘴，过了一会才出声：“……我就知道！我该知道的！”他十分恼火地说着，“我当时就不该听话结束任务。”

Natasha就只是闭上眼摇了摇头，行动被九头蛇在神盾局的卧底泄漏，他们的每一步都被敌方牢牢掌握，而他们却几乎没有敌方情报，这怪不得任何人。而且，“不，你必须结束任务。我们不能失去美国队长，也不能失去你。”

“各位，我和Toni重启了那个定位系统，”大厦的广播响起来，“但是重启需要时间，而搜索一个人也比定位魔方要更加困难。你们得做好准备。”博士的声音有条不紊而又沉稳镇静，在这种时候仿佛可以给所有人以支持。

“Tasha，来工作室，你的武器需要休整。”紧接着，Natasha的复仇者卡片响起了Toni的声音。

——————

其实Natasha回到大厦前，除了Steve之外，她最担心Toni的状态——由于她曾清清楚楚看见Toni的小心思，所以她也当然知道Steve对Toni有多重要。

她花了三天时间去寻找Steve，虽然其中包括她清扫余兵的时间，但是她竟然会一无所获这件事情仍然严峻，她甚至没有找到一丝一毫的线索。她只在，也只能在第一时间回复神盾局任务进程，没有得到许可前，就算她再心焦也不能和复仇者们透露一个字。她真的无可奈何地痛恨这一点。

Steve在任务闲暇和她谈起过Toni，当然，即使他不说她也能看出他的感情，Steve大概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他没有大费周章地想要对这位与自己心仪的女孩同名的女人，同时也是他最好朋友之一的人，隐瞒些什么。而Natasha，自然是衷心地祝福她的两位朋友，鉴于她也早已看清Toni对Steve的感情。她热情地鼓励了Steve。

这段曲折又罗曼蒂克的爱情故事本应在不久的现在步入正轨，可男主角如今却仍身处险境。

Natasha进入工作室的时候，Toni正和Bruce在专心致志调试数据，看起来没有半点异样。

“Toni，这边交给我。”博士温和地笑了笑，他总是善解人意。

Toni应了一声，转身也朝许久不见的Natasha笑了笑。看见她的脸色，Natasha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眼底的青黑明明白白地告诉别人她急需休息；那抹短暂的笑除了对自己的慰问之外，还有更多的是担忧和害怕；她的眼睛丧失光彩，她的头发缺乏护理，她的眉毛几乎挤在一起……所以没有异样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她们为了不打扰到博士转移去了车间，照理说她们不应该安静成这样。可Toni却又的确是一言不发——

“Toni，你没事吧。”Natasha其实不是在问她，而是想要告诉她什么。她了解Toni，这个往常总是妙语连珠的姑娘如果不发一语，说明她的状态实在不乐观。

但她得没事，现在大家都需要她没事。虽然这很难，但是她相信她能够做到。

“……我猜我们两个之间你才是比较有事的那一个？”Toni从那堆金属里抬头看了看浑身是伤的女特工，“当然，我没事，我会没事的。还有如果你想知道的话，Steve也会没事，我们一定能找到他的。”她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但她们俩都知道，后面的话与其说是在说给Natasha听，倒不如说是Toni在自我安慰。

因为太了解Toni，Natasha自然能听出她话中的情绪，更不用说Toni还用上了自己那上了发条的语速和莫名其妙的停顿。

等Toni拿着崭新的寡妇蛰来到她面前的时候，她伸手轻轻抱了抱那个黑色卷发的女人。她能感觉到Toni一开始条件反射般地一僵，接着听见她略微颤抖着的“谢谢”；等她们四目相接，红发的那位Natasha能看见那个黑发的Natasha微微翘起的嘴角，和闪着光的眼睛。

“但是等Steve回来，美国队长会替我们因为你糟糕的作息狠狠训斥你。”

——————

Toni得承认，她现在丝毫称不上“没事”。

从博士急急忙忙冲到工作室开始，她脑子里那团毛线球仍旧到处打结着。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她在听到“失踪”这个词的时候甚至没反应过来那到底是什么意思，该死的，缺乏休息让她的大脑的接受信息的能力变慢了。她回想起那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可能还正在脑子里改正某一段代码什么的。

接着，她和博士重启了那个定位系统。她花了好久来庆幸Jarvis的数据库里存着美国队长的各项数据，这让一切都不那么一筹莫展了。

她坐在控制台前面，电脑里正在循环播放Natasha和Steve的最后通话内容，屏幕上则是有关他们这次任务的资料。可是没有线索，没有丝毫线索。

她想睡一觉。

“叮——”一阵尖锐的声音传来，“扫描到匹配血样。”Jarvis的话适时地拯救了眼皮打架的Toni，她一下子来了精神。

飞行器用最快的速度转移到了定位点，Toni没等它在空中停稳就飞了出去，紧接着是Thor举着他的锤子飞在左边。

他们找到Steve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准确来说，是Toni找到了Steve。天知道哪里来的这种地方，到处是暗格和屏蔽器，他们仿佛掉进了迷宫里。有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这一整个宅子都是红骷髅的圈套。

他躺在一间小房间的床上，看起来没有受很重的伤。并且他仿佛十分惊讶于Toni的到来——他坐起来，皱着眉头问她：“Stark，你怎么来了？”Toni被他的话惊了一惊，自从他们渐渐熟悉之后，她很久没有听过Steve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了。但她没有很在意，如果这是他对自己这么久才找到他的责问的话，她理应承受这个。“我们在找你，Steve，大家找了你很久……”她想马上带Steve离开这里。

没等Toni说完，外面又进来一个人。她有着一头和Steve相似的金色长发，身穿神盾制服，Toni猜想她应该就是Natasha说的13号特工。

接着她看着她亲昵地来到Steve身边，看起来理所应当的搭上他的肩。

Toni皱了皱眉，喉咙里咖啡的苦味儿一直蔓延到舌尖，“红骷髅控制了13号特工。”她想起Natasha这么说。于是她猛地看向那名特工，向她抬起了手掌。他没想到的是，这时Steve以他惊人的反应力一把拉过金发特工，把她挡在自己身后。

Toni发誓自己从没见过Steve那么凶狠的眼神，至少从没见过他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他拿起盾牌猛地向她砸下来，而她只顾得上瞪大眼睛。Toni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躲不开还是不想躲开，她最后选择闭上了眼。

“叮——”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响起，眼前好像还有队长的盾牌在压迫着自己，“扫描到匹配血样。”但是她又听见Jarvis这样说，那声音仿佛是从天上传来的。睁开眼，Clint的脸近在咫尺，吓得她在第一秒就屏住呼吸，心里却已经骂了一篮子脏话了。

“什么嘛，Jarvis你真的很不会挑时候。”她用手揉着脖颈的时候听到Clint这样说。

“这种时候你也有心情玩。”Natasha转了转手腕，难得一见地没有严厉地批评Clint。甚至，她仿佛还有一点被逗笑的倾向。

“拜托，你知道刚才是谁在我面前睡着了吗，那可是以咖啡为生以睡眠为耻的钢铁女侠！”Clint极其夸张地叫喊着，不负使命地逗笑了所有人，包括Toni。

原来大家伙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都来了工作间，而自己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死了过去，天知道他们等了自己多久，她有些内疚。而尴尬，也是有一点的，钢铁女侠撇了撇嘴。没什么了不起的，睡觉被围观甚至排不上她人生最尴尬事件排行榜的前五十呢！

“伙计们，我们该出发了。”Sam扶了扶自己背后的翅膀，“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挤在这里。”话虽这么说，那看不出悲喜的脸上却微微勾起一个笑脸。

“也许是大家实在不忍心打搅钢铁女侠难得的睡眠？”Bruce从后面温和地拍了拍Sam的肩，和大家一起去到飞行器上。

——————

系统给出的定位点有好几个，但是都相距不远。大概是因为Steve受伤流血，但是情况应该不是太糟——能被成功匹配，这些血液还是新的。

他们首先见到的是那面盾牌，静静地躺在了草丛里。那上面的血迹仿佛在讲述主人曾经历的那场恶战。

接着血迹沿着草地，在向前爬行。Toni皱了皱眉，这对一个打算隐藏起来的人来说不是很有利。万一追兵在他们之前发现了这些……她没有允许自己再想下去，求证、寻找，活生生的美国队长才是他们的目标。

感谢上帝，他们很快在一间茅草屋里找到了他。

他脸上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在听到他们闯进来的声响之后只艰难地动弹了两下。他的一只手捂在开了个口子的腹部，另一只手压着晕倒在身边的13号特工，Toni突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个梦，她愣住了。

“队长，你还可以站起来吗？”Natasha伏在他身边问，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马上进行调兵：“钢铁女侠，你扶着队长出去；鹰眼，把13号特工隔离，暂时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洗脑状态。通知博士，小心点。”接着她发现Toni好像对她的话无动于衷，“钢铁女侠？”

Toni突然回过神来应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的走神，她暗骂了自己一句。

“我们需要你扶队长出去，这里其他人恐怕扶不住他。”Natasha指了指在外监测地面状况的雷神，现在的确只有钢铁女侠能稳稳扶住美国队长。他们近乎艰难地让Steve站了起来，Toni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认真地暗自询问Jarvis如果自己将美国队长横抱会不会对他造成二次伤害。得到Jarvis否定的回答之后，她小心地从目瞪口呆的众人手中抱过Steve。

“我觉得他现在的状态，更适合被我抱着。”

——————

其他地方早早地就立起了圣诞树，商场的圣诞削价正在进行，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

这也许将会是她过过的最安静的圣诞节了，Toni站在医院的窗边想着。

Steve昏迷了好几天都没能醒来，这也让她乖乖待在医院的时长打破了生平记录，她甚至是主动留在这个让她厌恶，甚至害怕的地方。为了Steve，也不是说好像她留下Steve就能早点醒来了似的。

其实Toni不是没想过Steve的……死亡。没有人能确定这一次，或者下一次，他们真的能打败那些拥有巨大力量的反派。什么“人心齐，泰山移”都是小孩子过家家才会相信的东西了，而现实他从来就没有向童话看齐过。

她在无数次反省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些找到面前这个人之后，就只是想着她为什么没有一直和他在一起。这个想法从进入她的脑袋开始就没有消失过了，就算她也不能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他们至少得在一起。就像Steve那时候对她说的那样，“一起解决”，是的，一起。她突然觉得问题有了答案，那问题可整整困扰了她一整个秋天，也害得她差一点错过这个慢慢温暖起来的冬天。

她想着就在病床旁坐下了，Steve这几天实在消瘦得厉害。她有些心疼，偷偷地用手勾勒他脸部的棱角，他高挺的鼻梁。也许现实还是能稍微向童话靠拢的，她突然想。眼前的人，不就是那个被众神祝福，赐予美貌的睡美人吗。不，睡美人也不会有他美的。她轻轻笑出了声音。

紧接着，她看见了Steve的眼睛。

啊哦。她是该先解释自己的手为什么会停留在他的脸上这件事还是先庆贺他的苏醒？这可，有点出乎意料了。

“呃……好久不见？”Toni本着“病人为本”的态度先结束了他们之间的沉默，但是这句开场白可真的蠢透了。

“Toni……”Steve的声音还很沙哑，这让Toni一下子揪起了心。“我马上叫医生来，该死的我忘了。”

“我没事……”

“连我都不会在昏迷几十个小时之后说自己没事，Steve。”她按下按钮。

Steve有些不耐烦地等医生们为自己检查了各项体征，终于听到了他们下结论说“只需静养”。好不容易等医生都出去了，Steve却发现Toni已经不见了踪影。

接下来的几天，病房里来来去去好几批人，但他却始终没有看见那个人的身影。等Steve已经可以坐起来稍微动动笔画些画儿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向Natasha问起这件事。但是意外的是，这次连黑寡妇，也不知道钢铁女侠在搞什么名堂。

“Nat，”Steve叫住了准备离开的Natasha，“我们会再找到他的。”

“……我知道，队长。”Natasha顿了顿，回头给了Steve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

这天是平安夜，Clint本来策划着想在Steve的病房里给他来一个派对，Steve用尽全力终于阻止了他，让他免于这家医院的黑名单。而这一天，Toni还是没有来看他。

他百无聊赖地在病床上充实着他的素描簿，免不了有些失落。

“病人可不该熬得这么晚啊。”这是门口传来的声音，正是他心心念念了好几天的那个声音。

“Toni！”他看见她靠在门上，轻轻对自己笑着。他的声音也许有些太过欣喜了。

“嘿，我很抱歉这么久才来看你。你知道公司在圣诞节的时候总是很多事务，而Pepper这次完全没打算放过我。”我好不容易用三天的准时上下班和亲自参加各种会议换来了今天从酒会上逃跑的机会，她吐了吐舌头苦笑。

而Steve就只是看着她，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对一个自己期盼了这么多天的人。最后他只是低下头止不住地笑着，拉过Toni的手，“我知道我昏迷的那几天都是你在守着我，Toni。”Toni的脸因为Steve这个举动而悄悄变红。

接着她像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郑重地清了清嗓子，“Steve，我想了很久……”

“我喜欢你。”Steve突然打断她拖拖拉拉的话，扬起一边的眉毛得意地看着她。拜托，他也不是那种情商为零的傻瓜。虽然他迅速变红的耳朵在走漏“他也不是那么有把握”的风声。

而他的这句话，又引起了一阵沉默。

“……你为什么抢我台词？”

窗外是圣诞节的烟花，在空中尽情绽放着。

Steve从来没有喝醉过。在注射血清前是不愿意喝醉，注射后却是不能喝醉。

但是在这一刻，当他看着眼前人的眼睛，却觉得自己生平头一次地，醉了。他完完全全醉在那双褐色的眼睛里，仿佛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醉”。他能在那双眼睛里看见星辰，看见大海，还有无药可救的自己。

“Steve。”

“嗯？”

“护士会介意病床上多一个人吗？”

“……我不介意。”

————————

END.

————————

彩蛋1：

“万一我那时候不是想告白你怎么办？”

“那我就追你，穷追不舍。”

“……就这么确定是我吗？”

“我不管，你都把我公主抱了，你得负责。”

“……”

彩蛋2：

婚后的第二天早上，Steve先于身边人醒来。他把熟睡的人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Toni醒来，发现Steve一直盯着自己。她都被盯到有些脸红了，“干……干什么，我口水粘在脸上了吗？”

Steve摇摇头，还是就这么看着她。

Toni觉得他像是有话要说，突然心里升起很多不详的想法，“……你不会是后悔了吧？”她忍不住问了出来。

“嗯，后悔了。”Steve不假思索。但他怎么还是笑的一脸灿烂呢，这哪有后悔的意思？

可Toni还是有点受到惊吓，“你……”她说不下去了。

“我后悔我没有早点告白，早一点抓住机会，早一点和你在一起。”

Toni的脸不出意外地更红了，她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个人这么能说情话？接着她也厚着脸皮靠在他怀里说：“告诉你，你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你不和我在一起还能和谁啊！”

“嗯，我只和你在一起。”

——————

完结撒花我超开心啊啊啊啊哈哈哈哈！！！

如果不好吃，这里是一只可以鞭策的，小写手……

啊不废话了，就很开心嘿嘿嘿（够了